江肆长腿一缓:“我干什么。”
多数人迅速事不关己地把视线转回去。
离得最近的一个挠了挠头,露出个无辜的笑,还压低了声:“坏事都是刘广学干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来的时候孙子已经没影了,百分之百是畏罪潜逃。”
“畏什么罪。”
“咳,你过去就道了。”
“?”
江肆转进己格子间所在的排,走了几步,刚一撩眼,就粉白的长窗帘被风鼓起又落,拂过的椅子。
然后慢慢露出一个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小姑娘来。
江肆一怔,外套脱了一半就僵止空中。
小朋友趴得完没露脸,身上的衣服也没她穿过,但是不道怎么一眼就能叫认得出来。
后排排头个研究生江肆停住不动了,以为要发火,忙把电脑椅往前挪了一,仰头劝江肆:“肆哥别动气,小学妹是无辜的,叫起来就行,肯定是刘广学带人来报到然后故意安排在你——”
“嘘。”
江肆回神,轻声一抵食指。
提醒的人愣了,却江肆垂回手,似乎忘了管还懒散地半挂在臂弯位置的外套,径直走过去。
在桌旁停,江肆低垂着眼,无声盯着宋晚栀了好几秒。
不道是感觉到视线了还是别的什么,朝趴在胳膊上的女孩慢慢动了动脑袋,侧转过来,还是微蹙着眉阖着眼,细白小巧的鼻尖却在睡梦里不觉地往前轻嗅了嗅。
像闻到了什么让她熟悉的味道。
江肆一顿。
须臾后哑然失笑,着又趴在儿慢慢松开眉心睡过去的女孩,克制着伸手的冲动,褪脱了一半的外套,拎起来轻轻盖过女孩——从垂着乌黑长发头顶到微微屈着漂亮弧线的蝴蝶骨,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