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雅唠叨起来总是漫长,宋晚栀却听得笑了。
她知道卢雅是个不喜欢寂寞冷清的,她高三那时候,卢雅就总耐不住要在晚自习后去接她。很安静的夜里母女两人走着回家,宋晚栀只说一两句白日里学校的事,开个话头,卢雅就能聊上一路都不带累的。邻居总是笑着说,只听性子,还不
知道你们母女俩谁长谁幼呢。
而今家里就留卢雅一个人,难免通一通电话她就止不住话匣。
因此宋晚栀从不打断卢雅的絮叨,就安静又认真地听着,慢慢走在林荫道上。
她并没注意,之前被她当作“错觉”的两道身影正由远及近,朝她这边走来。
“肆爷您这衬衫扣子能不能往上系一系,大清早的发什么骚?”元浩阴阳怪气地歪着头,看旁边低头那个,“路过好几个小姑娘可都给你把锁骨看干净了啊?瞧你给人蛊的,到现在还在后边儿直回头。”
“要不你拿木乃伊白布给我缠起来?”江肆懒得理他,耷着眼打了个呵欠。
“哎,是个好主意。”元浩玩笑接了。
“。”
江肆没说话,嘲讽地一扯唇角。
元浩见江肆这副困得话都懒得说的模样,不由嘶气:“不是我说啊肆爷,你——”
“你干脆叫我爷爷吧。”
“行行行,肆哥,江大主席,江肆学长,行了吧?”元浩嫌弃,“你快去医院查查吧,大清早刚起来打了场篮球,下来还困成这样,你是不是肾不好?”
“你肾好,”江肆耷着眼揉着颈,“你熬到三点试试。”
“三点?那你还今早六点就起来了?”元浩惊恐地看他,“您这智商为祖国科研事业献身理所应当,但英年早逝可就是科研事业的损失了。”
“少咒我。”
“不是,那你起这么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