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逗她吗。
难怪总是叫她小朋友。
自作多情的懊恼和难过一并涌上来,女孩脸上的潮红半褪,唇更要咬得苍白。
但她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压下轻颤的眼睫,拉开手里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江肆眼皮子底下伸过来一只细白的手,勾在第二节和第三节纤细的指节间,是一只透明的再寻常不过的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几包糖纸晶莹的糖块。
江肆停了两秒,有些意外又好笑地,他轻挑起眉来:“贿赂我?”
“谢谢你那天——?”
宋晚栀刚打好的腹稿就被梗住了。
她似乎是懵了,尖尖的脸儿仰起来朝他,咬过许久的下唇终于被松开,艳色的红沁得欲滴,微张的唇内隐着淡淡一隙细雪似的贝齿。
江肆眼皮重跳了下。
那点松散笑意褪去,他接过女孩手里的袋子,掩饰性地低头拿出其中一包,裹着水晶纸的糖块躺在半透明的纸袋里。
江肆抑着某种情绪,捏了捏纸袋,他没抬眼地故作玩笑:“总拿水果糖贿赂我,是不是敷衍得太明显了。”
宋晚栀怔然。
【纪雨菲办这场校友聚餐的目的,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谁让人家有钱。在这种地方请百来号人吃顿晚餐
,那可不是小数目……】
【况且纪雨菲漂亮会撩,大胆主动,有钱又有资本,还是江肆喜欢的那种类型……】
几帧闪回的话声和画面里,宋晚栀颊侧最后一点血色败落下来。
她难堪地低垂下眼。
她忘了他身边从不缺示好者,她们家境优越,艳丽,主动,大方,做着漂亮的头发穿着昂贵的小礼裙,像永远骄傲的公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