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无所谓:“我乃上神,就算被发觉,我说是为天庭做事,也无人可反驳,有甚可忌惮?”
这话也是有理。
荼靡是不在册的半仙,沈戢是在逃的魔头,他们两人见不得光,白凛却不是。虽然他的目的,也见不得光。
沈戢看了看白凛,道:“想来,神君心意已决。”
白凛道:“正是。”
“此番下山,是为了特地告知我和阿娆?”
白凛道:“你们既然也在一条船上,自然要告知你们,不可单独行事。”
阿娆听得这话,感动得目光闪闪。
沈戢却笑了笑,道:“神君其实不必告知我和阿娆也无妨。这司南碎块,关乎的是神君和荼靡,是否继续寻找,于我和阿娆却是无妨。神君既然决意去做,自有神君的道理,不过有一事,也请神君三思。”
“何事?”
“经纬司南关乎辰元珠,任何有意搜集碎块之人,用意也在辰元珠。这般浅显的道理,天庭不会不知道。”沈戢道,“故而神君行事之时,还是要以掩人耳目为上。我看,神君最好还是借荼靡的白玉芰一用,将魂相遮掩遮掩。虽然在神仙们眼中,难免一眼认出这魂相是假的,却不能辨出正主到底是谁。”
白凛听得这话,似乎觉得有理。
看向荼靡,却见她神色犹疑,若有所思。
“那是不必。”白凛随即昂着头道,“我乃上神,变化于无形不在话下,岂须得区区白玉芰来为我遮掩……”
话没说完,突然,一片洁白的花瓣递到了白凛面前。
他怔了怔,看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