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闭上眼,眼下青影沉沉,更衬得他面色苍白。
“她说的,也不是气话。”
西王母一默,长长叹了口气:“九夏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但这些事,必须要瞒她,这么多年,她……”
“我知道。”谢濯打断了西王母,似乎不愿再听。
殿中,便沉寂了下来。
“谢濯,你可还好?”西王母不放心的轻声问。
谢濯睁开眼,没有回答西王母。
西王母静候了一会儿,又问:“你们和离,昆仑的姻缘好断,而你的血誓……”
西王母看着谢濯的神色,没有继续说,只道,“罢了,这些事都该由你来处理,我不便多问。”
西王母起身要离开:“只是,那位的事……”
西王母话还没说完,谢濯忽然开口说了句:“我很好……”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西王母有点愣神。
谢濯却仿佛十分冷静又沉着的继续说着:“那些事,该瞒着她,很清醒,她做的决定,该如此,五百年……”
西王母看着明明在说话,但却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功能的谢濯,神色更加怜悯起来。
“谢濯……”
她打断了他的话。
谢濯终于抬眼看她。
“你得清醒。”她声色平静,似乎刻意剥离了所有情绪,“你们的事,可由你与九夏来决定。但除此之外,你得永远保持清醒。”
谢濯闻言,沉默下来。
他没再说任何话,转身离开了大殿。
那天以后,谢濯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