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不久,你将这邪祟之气引入身体,你与我战了半月……”他微微低头,“你不知道,哪怕你再厉害十倍,你也打不过我的。”
我听他此刻还如此较真的说这话,我觉得有些好笑。
我当然打不过他的,过去五百年的婚姻里,每次我气不过与谢濯动手,他都是让着我的。
“你变成邪祟了,我该杀你,哪怕放了你的血,违背血誓之力,我也该杀你,但我……那时终于明确了,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有血誓,是因为,我不想杀你,甚至……”
他说着,伸出手,握住了「我」昏迷时候的指尖。
“一想到此事,我便会疼。”
“比违背血誓,还要疼。”
他抓着「我」的手,摁到了他的胸膛。他让我掌心贴着他的心口:
“可你是个恶人。你都感受不到。”
他看着「我」,眼中神色,像是委屈,有点埋怨,“言之凿凿说喜欢的是你,口口声声要和离的,还是你,剪断红线,你手指都没停顿一下……”
“对不起……”
“真疼……”
我捂着嘴巴,望着雾中的他,喑哑的说着抱歉,除了这句话,我脑中,一时空白成了一片。
“或许,你消失了,就不会疼了。我那时,便是如此想的。所以,我要杀你,要毁了血誓,我折腾了这么久……”
谢濯将「我」的手从心口拿下,他轻轻抚着我掌心的纹路。
“终于发现我错了。”
“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他苦笑,似认命,“屠刀都在你手里。”
“这或许,便是他们说的欢喜与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