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时,他的血还混着邪祟之气,不停的往外流着。
“你这不对啊。”我想捂住他的伤口,但调动身体里的魂力时,发现自己身体里力量是一滴没有,此前都拿去给他做结界挡伤害了。
我用不了术法,只得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块下来,我包了一块地上的雪,想去帮他止血,但这根本没作用。
我的衣服也只是很快就被他身上的血染湿。
“谢濯……”
我扒开他的衣襟,这才发现,他身上那些本来愈合的伤口全部裂开,且每道伤口都被黑色的邪祟之气撑着,那些黑色的气息,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伤口扒着,不让他愈合。
血没有在他身上凝结,全部往外流了,现在他的血变黑,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他的血几乎快流干了,最后的那些血液,混合着邪祟之气,慢慢往外淌着。
再这样下去……他会流尽鲜血而亡的!
必须把他身上的邪祟之气。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此前学过的办法,可以画阵法,用魂力催动阵法,驱逐邪祟之气,可我现在魂力枯竭,丝毫没有……我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懊恼于自己身体在这五百年前恢复得太慢。
我又想到可用草药,但……这茫茫雪原,哪来的草药……
还可以引渡,兔子,野鸡,鹿,任何活物都可以……
我举目四望,四周毫无生机。
除了我……
我怔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谢濯。
除了我,这雪原上,再无活物。
谢濯身上的血几乎不往外面流了,那邪祟之气还狰狞的扎在他的伤口上,将他每一道伤都撑得极大。谢濯面色如纸苍白,呼吸极其微弱,俨然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