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歇斯底里后,疲惫无力的我。
他似乎咬着牙关,似乎按捺情绪,他似乎悲伤,也似乎难过。
他说:“我不知道。”
四个字,偏执得可怕。
仿佛是深渊里拽住最后一丝希望的困兽。它咬着牙,喘着气,明明奄奄一息,明明双手已经被那名为希望的丝线割烂。
“我不成全。”
他的执拗,我不明白。
为何五百年时间,他看起来平平淡淡,冷如坚冰,不过剪了条绳子,说了句和离,他便疯成了这样。
但一如我方才所说。
我累了,想开了,不愿探究了。
我只想掰开他的指尖,把那根黏在我身上的丝线抽走,然后离开他的身边。
“那就继续吧。鱼死网破。谢濯,这是你选的路。”
我放了狠话,他沉默接受。
“嗯……那个……”我耳边阴阳鱼里,传来了夏夏有些犹豫尴尬的声音,“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们夫妇之间的感情,也不太愿意想打断你们这对怨偶的交流,但我这里似乎有件事情更加重要……”
我微微偏过头,看向一边,脑海里夏夏那边的画面在我意识里再次清晰。
“谢玄青……好像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