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愣愣地听着,这些信息对他的冲击有点大,消化起来有点艰难。
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很少有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他习惯什么都跟傅铭说,事无巨细,傅铭给的意见他都会听,他的人生轨迹一直没有偏离傅铭的安排,唯一一次脱轨就是毕业后他去当了演员。
所以从那时候起,傅铭病情又反复了?
林川摸摸已经凉掉的咖啡杯,一脸内疚。
傅妈妈看出来了,道:“你内疚什么?他管了你那么多年,该内疚的是他。”
林川小声道:“我被他管,也是应该的。”
傅妈妈:“???”
这孩子怎么回事?被傅铭洗脑了?
林川对这件事的理解跟傅妈妈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他这会儿又内疚又觉得难以置信,很难想象自己是怎么拯救傅铭于水火的。
不是都说哈士奇能把人气死么,我怎么就那么小天使呢?我是不是有金毛的血统?
林川想象一下小时候的傅铭抱着一只毛茸茸小奶狗的画面,又一阵羞耻感涌上来。
傅妈妈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叹口气道:“我们欠你家一个大恩情呢,只是你爸妈为人太过正直,我们只能一年年欠着,本想让傅铭以后慢慢还,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你动了歪心思,把你给拐了,这笔糊涂账是算不清了。”
林川听得面红耳热,端起冷掉的咖啡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