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红尘道中,他却始终想象不出来人究竟该是一个什么样子,那个东西一直给他模模糊糊的感觉,抓不到,又摸不透。
但是一直到今天。
他在看见了掌柜的之后,脑海中的那个样子,忽然间就清晰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如果说修炼无情道的人是一把剑。
那么修炼红尘道的人,就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
困入情字中的人或许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但是他们却无法从这种认知中解脱。
他们或许宁愿这样“病着”,也不愿舍弃这个情,所以他们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或痛苦,或疯癫,而这所谓的红尘道,或许也正是集结了这样一群压抑而痛苦的人。
“那么,你觉得我这个病该怎么治?”对面的人像是忽然来了一丝兴趣般的问道。
她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迷离且慵懒,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可是,她终究还是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回答。
易尺雪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想了很久,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
“无药可医。”
他没有办法给一个甘愿“病”了的人“解药”。
因为,这本来就是只有本人才能够治愈的一种病啊。
哦,这样啊,冯卿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原来大夫给出来的建议是无药可医,她还以为什么呢,不就是无药可……
冯卿突然一个激灵。
等会。
啥,啥,啥玩意?
她一下子坐直了,眼睛瞪得溜圆。
这辈子,冯卿听说过好多个医嘱,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二十五岁的那一年听到个这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