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昙拧紧了眉头,被‘裴铮’的攻击缠得没办法,便操纵着云海里的鬼物,数个涌向了‘裴铮’。

在听到那个哭音后,宗昙猛地转过头去。

他停下了一切攻击,只想抵达殷长夏的身边。

不想他尝到自己尝过的孤独。

不想他受到自己受过的伤害。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害怕他遍体鳞伤。

宗昙咬紧牙关,这个陆子珩,竟然选了当镇棺人,倒还不如苟且偷生!

“长夏。”

该如何让他停下哭泣呢?他远远比他更加笨拙,更加慌乱。

殷长夏揪住他的衣衫,无力的喊着:“为什么?你们分明可以逃的,为什么偏要选择再次进入这个囚笼?”

你……们?

宗昙静静的看着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殷长夏的心结所在,在知道夏家的事情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小心翼翼了。

“因为你在。”

宗昙捧着他的脸,深深的注视着他,声音都快要破碎,“你在这里啊,你要我去哪儿?”

殷长夏:“……”

真是又温暖又残忍的话。

他心甘情愿当一只囚鸟,困在金丝笼当中,便是因为他在。

“……嗯。”

殷长夏眼泪砸落得更厉害,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泪水几乎湿透了面颊。

陆子珩和宗昙都是这么想的吗?

直到死,陆子珩这个人,爱和恨都同样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