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鲜少哭的。
他的每一颗眼泪,都砸在了宗昙的心上。
他仿佛拽着的并不是江听云,而是他坚持已久的东西而已。
“我不想考虑是不是多了一个敌人,我只是不想他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去死。”
“就当我犯蠢一回吧。”
唐启泽赶回了这里,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头满不是滋味。
他是人啊。
这么久的强压,怎么可能没事?
听了这些话,宗昙竟然伸出了手,覆上了殷长夏正拽着蜘蛛丝的那只手:“我帮你。哪怕这可能是错的,我也帮你。”
他给了他答案。
无法释怀便无法释怀吧,他并不会强迫他,连他的无法释怀也会接受。
“呜……”
殷长夏久久忍耐的情绪,却在宗昙的面前爆发了出来,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哭?
唐启泽更是五味杂陈,不过也庆幸于,宗昙让殷长夏恢复了正常。
他们两人还真是互为对方的稳定剂。
唐启泽眼眶有些湿热,正因为他们缺少着那种,他变成什么样,都会无条件的跟从,哪怕是对方的尖锐和危险,也会全盘接受的想法,所以他们才成不了宗昙。
殷长夏短时间内便胡乱的擦干了眼泪,没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太久。
对于眼泪这件事,他向来是吝啬的。
殷长夏:“别让那些东西吞掉江听云,把他带出来!”
光柱尚未成熟,并不是毫无漏洞的。
那些飞奔至里面的红绸,便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