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行事邪,全凭自己心情,最好莫要惹他。

任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到殷长夏能在这一群人当中如鱼得水,也不是个正常人。

时钧收起了人骨红纸伞,咬咬牙丢下了一句话:“殷考核官,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朝着前方走去,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夜色浓厚,月色浮动在重重树影之间。

光线变得更加阴暗,只能听到几声犬吠之音,显得几分凄厉。就连那月光也靡靡不振,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夜已经很深了,稠浓得好似墨汁,几人各自回到了屋子里。

樊野一溜烟的离开了此处,恨不得视线当中千万不要再有殷长夏的影子,以免他又丢老脸,甜腻腻的去喊人家爸爸。

殷长夏回到了房间,心道还好有樊野插了一脚,不然时钧当真激怒宗昙……

这个屋子都保不住了。

自从吸入夏予澜的鬼力之后,他的实力每日愈增,早已经恢复了巅峰时期。

等殷长夏走入了房间,宗昙才控制着右手的鬼骨,使得里面的红线骤然扯出,形成一个特有的空间,能让两人进行长久的接触。

宗昙眉宇淡淡,拿出了药膏,手指摩挲了两下。

殷长夏坐在床沿,乖巧又惊奇的问:“老婆,你还会给别人擦药膏?”

宗昙连眼皮都没抬:“我在夏家过的那些日子,给自己擦了无数次药,你说会不会?”

殷长夏装得感动的吸了吸鼻子:“老婆真贤惠。”

宗昙也不恼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大腿。

殷长夏立即就不敢皮了,没想到宗昙这样突然,冻得他直哆嗦了一下。

深秋季节,温度湿冷。

殷长夏腿根的肌肤十分敏感,分明应该冻到发抖的,随着宗昙手指轻轻用药涂抹的动作,他的耳廓却红成一片,这种既冷又刺激的感觉,让殷长夏一时间有种想朝后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