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珩不停的玩弄着人心,用话语形成的利刃,不停的戳着他人的伤口,引出他人内心的黑暗。

“你真的要为自己拴上一根缰绳?还是说你忘记那些痛苦了?被活埋后,不仅要作为镇棺人,去压制那些凶棺的戾气,要接受他们的一切负面情绪,还要忍受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

宗昙低笑了一声。

渐渐的,他的笑容变得疯癫,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厉鬼都是贪婪的,会一点点蚕食着对方,倘若殷长夏敢拿所有来换,这根缰绳又有何惧?”

宗昙眯起红宝石的眼眸,以高高在上的视角俯瞰陆子珩,“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胆小鬼。”

在他眼里,陆子珩和江听云是一类人。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联手、走到一起。

都是把自己人生的全部重量,去压在别人身上的懦弱之人。

陆子珩:“……”

两人同样的直戳人心,将那点对方心里的肮脏全都挖出,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宗昙:“废话少说,换个人挑拨吧。”

他们相性不合,恰恰是对方最无法理解的那种人。

陆子珩垂眸:“果然跟江听云说的一样。”

真是颗顽石。

而恰恰是这样的人,因为殷长夏所改变,才会那样令人不解。

“他对你来说就像是一瓶毒药,你本来可以高高在上,就算是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疯子,也可以活得轻松恣意。”

“可他,给了你不一样的体验。”

“他让你知道,黑暗里的植物也能照得进光,不管任何处境,他都会热烈的奔赴你。他让被困在过去的人,都开始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