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声音传入了脑海当中:[小崽子,我劝你今晚别往前走了。]
殷长夏朝上看去,青黑的瓦片之上,坐着一个人。
白色的发丝被阴风吹得微扬,他单手托腮。那另一半面颊,仍旧是白骨森森,和另一半精致的面容形成诡异的反差。
夏予澜?
宗昙的表情完全冷淡下去,在面对夏予澜的时候,和面对殷长夏的态度有着鲜明对比,连半点温情也没有了。
宗昙:“夏家人?”
夏予澜从上方跳了下来:“正是你太爷爷我。”
宗昙还以为他说的是夏家收养自己的那件事,表情里藏了深深的厌恶:“谁是太爷爷?”
夏予澜幸灾乐祸的对殷长夏说:“嚯嚯,你老婆不肯承认?”
殷长夏:“不承认就不承认,你难道还想拆散我们?”
夏予澜:“……”
不孝子孙。
迫害你祖先就这么得意?
殷长夏内外分明的口气,令宗昙的面色和缓。
为了唤醒夏予澜,花了不小的代价。
也许能从夏予澜的嘴里,撬出不让他继续发病的办法。
宗昙纵然不喜夏予澜,也不想如疯狗似的乱咬。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随心所欲,但某些时候,只要面对的不是智力低下的鬼物,却守礼而古板。
宗昙:“夏予澜,你是第一任镇棺人,应当知道很多事情?”
夏予澜略带深意的反问:“你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了?”
这些年昏昏沉沉,夏予澜却大致的知道宗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