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闷音:“唔!”

宗昙将他压在地上,呈现一上一下的姿势。

为了防止猎物动弹,宗昙跪压在他的双腿之间。

在宗昙咬住他脖颈的那一瞬间,殷长夏拔出匕首,也刺到了他的手臂当中。

鲜血横流。

殷长夏:“你真的要和我打?”

他们之前才刚有了默契,不再针锋相对,互相算计。

而如今表皮的温情被打破,露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掠夺、侵占。

他们谁也不想做那只猎物,都想当拥有主导权的捕猎者。

一味的温情,不可能引导宗昙。

既然如此,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殷长夏哑声道:“好啊,那就来!”

李蛹看得头皮发麻,觉得他简直疯了,难道他没看到主墓室的惨况吗?

不过李蛹依旧没有阻止。

他白皙纤细的脖颈被咬出了牙印,竟然只是破了皮,渗出淡淡血丝罢了。比起周围的惨况,以及他空荡荡的手臂,怪物对他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温柔。

殷长夏自然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话。

宗昙的戾性完全暴露了出来,殷长夏知道夏家人是如何对待他的,总是将他锁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让他独身一人凝望着别人的温情与热闹。

所以宗昙讨厌这些感情。

宗昙骄傲得不屑于参与,宁愿被锁着,被所有人惧怕,也不肯折断自己的傲骨。

他像是一块不肯融化在热水里的冰。

殷长夏不想像夏家人一样对待他,索性换了另一种办法。

两人各自回击,每一拳当中,仿佛都是各种情绪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