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脖间的骨哨轻轻摆动了一下,这才回归了平静。

宗昙淡漠的眼瞳重新和殷长夏相对,手指绕上了骨哨的红绳,一把将其拽落下来:“你太没防备心了,那些东西可恨不得全往你身上去。”

骨哨跌在了地上。

鬼种彻底变得安分。

不过当初发现骨哨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樊野会拿骨哨作为媒介。

殷长夏心脏乱了几拍,仿佛要迷失在这种暴力、强大、又孤注一掷的美感当中。

像是荒野里不肯熄灭的野火。

宗昙:“怎么了?”

殷长夏语气认真:“我在想,对你也需要防备心吗?”

他们在初初相见的时候,可是互相算计,也不会给对方留有余地。

宗昙提醒自己,他们只是被婚契和鬼骨强行绑定在一起。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让宗昙心绪搅乱。

“我们只是……同谋者。”

宗昙低声在他耳旁说道,声音如同融雪时的那抹冰冷,“当然要对我保留防备心。”

话到此处,宗昙便进入了右手当中。

红线又重新收回,载物对接再度中断。

殷长夏:“……”

他只是单纯的发了个问而已。

殷长夏倒是没有想太多,却不知自己搅动了别人的心湖。

裴铮那边已经解决了画卷鬼,手里是一张张的画卷堆叠,他将所有的人皮都收了起来。而小鬼和霍一尘的尸体,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眼瞧着这里乱成一片,殷长夏捡起了地上的骨哨,赶忙和裴铮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