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听宗昙说,你生前并不是残疾,为什么死后听不到也看不清了?”
江听云变得茫然。
他突然拽住了殷长夏的手腕,用以往从未有过的强势,拉着殷长夏的手指,从自己的面颊划过。
江听云蹭了蹭他的手指,从最开始的眼睛:“只有,死候的……记忆。记不清……原因。”
“有蜘蛛从眼睛……咬到耳朵……”
随着江听云的话,殷长夏的手指也被拉着一点点挪动,来到了耳朵处。
江听云做出依赖的表情:“从耳朵,又到了喉管……”
殷长夏表情微变,被手指尖的触感所带动,脑海里还联想到那惊恐又绝望的画面。
“从喉管……到心脏。”
殷长夏的手指,已经抵到了江听云的心口处。
这是裴铮的身体,就算他此已经认可殷长夏,也绝不会把这样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
殷长夏微喘了起来,不禁牙关打颤。凉意顺着脊椎骨爬了上来,在体内汇聚成了尖锐的冰棱,不断戳着他的四肢百骸。
江听云:“夏夏?”
殷长夏立即清醒,那种感觉却一半会儿无法消散,像是粘稠的沥青,还糊在身体上。
殷长夏打量着眼前的江听云。
昨夜脑子里好像回荡起了一个声音,又不大像是宗昙,具体说了什么殷长夏又记得模糊不清。
“你是被夏家人……”
哪知道没多久,江听云又恢复了那懵懂的表情,仿佛刚才想要被投喂的人并不是他。
江听云:“啊……”
殷长夏:“……”
怎么又变成老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