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心脏发紧,面颊旁是失去血肉的骨手,冰冷而坚硬,危险的抚摸着他。
宗昙的眼尾渐深,裹着恶和欲,如腐烂的食物般肆意的发酵:“明明我好几次,都快忍不住动手了……”
殷长夏扯动了嘴唇,心跳声极快——
“也许我不算太软弱,让你产生了足够的兴趣。”
“也许我也不算太强大,对你造不成威胁。”
“所以,你没有动手。”
殷长夏好似站在悬崖上,向下便是刀尖地狱。
他本该浑身发冷,感知到即将坠落的恐惧,而此刻的他却气血上涌,心脏的某处颤栗起来,野蛮得横冲直撞。
那无关乎爱情,只是更原始的、接近于本能的……
征服欲。
恰巧,宗昙也是这么想的。
宗昙不再控制右手,那份杀意松懈了下来:“也许吧。”
在吃下几只亡魂后,宗昙越发困倦,像是收回了利爪的野兽,回到了右手之中。
殷长夏站在风里,过了许久才挪动了僵硬的身体。
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喜面。
唐启泽小跑了过来,根本没有听到方才两人的对话:“刚才是……宗昙?”
殷长夏手上的动作微顿:“嗯。”
右手像是没有知觉般,根本无法控制。殷长夏一边抱着残疾狗,一边捡喜面显得格外艰难,喜面在他手上很快缩小。
在最后一只水猴一命呜呼后,游戏的提示音响彻在每一个玩家的脑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