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极大,又用隔板分成了吃住两边,那边摆放着数口棺材,这边是大理石餐桌。
两人的对话极其小声,自然没人听到。
殷长夏开始发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也管不着棺材是不是可怕了,如今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殷长夏躺在了里面,眼皮沉重得快要黏上,进入了深深的睡梦当中。
[狂气值32。]
随着游戏声音的落下,仿佛把他带入了更深的混沌当中——
狂气增长的后遗症。
再度激起了宗昙的记忆。
他独身一人,路过花园深处。
这里是……?
杏雨纷飞,雨线婆娑,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落下。墙角处生了许多苍藓,晨光里的池水起了一丝涟漪,风一吹都好像要变得更薄。
“那位又犯病了。”
“平时精明得很,总像是在算计别人。一到月底就痴傻,笑死人了。”
痴傻?
难不成在说江听云?
殷长夏初见江听云的时候,他浑身都被白纱缠住,身上还贴满了符纸,连眼睛和耳朵都没有露出,唯一拥有的便只有嗅觉。
殷长夏猜测过,那究竟是多么凶恶的鬼魂,才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江听云的确凶戾,又矛盾的温顺。
“大的犯病不可怕,小的才吓人呢。”
“那天的事情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那位疯狗似的咬人。”
殷长夏顺着交谈声望了过去——
在宗昙的记忆里,每个人的脸都雾蒙蒙的,无法看清楚五官,唯有一张涂满了口脂的嘴,咧开嘲笑,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