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想,自己大约也没那么快恢复正常。

他对那些梦境的共情感太深了,就好像又再次在自己身上上演一样。

殷长夏也猜得到缘由,约莫是他们共用了一根骨头。

他靠在了床上,眼皮又开始打架。

睡过去之前,殷长夏恍惚间听到了宗昙的几句轻声低昵——

“殷长夏,你到底是不是夏家人?”

“可那样自私自利的夏家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后代成为养灵体质。”

“那不就是讽刺?”

殷长夏嘟囔了一句:“别吵……”

他睡迷糊了,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把右手当成了枕头。

宗昙挑眉,看到殷长夏的睡脸,竟然破天荒的控制着右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

力道并不重。

也算是小小的报复。

殷长夏:“唔……疼。”

宗昙勾唇,明明力道轻得跟羽毛那样,故意娇里娇气喊疼,肯定是耍聪明不想让他再继续了。

可宗昙到底没有弄醒他,反倒任由殷长夏把右手当成枕头。

竟然在他面前睡得这么香。

他们都叫他恶鬼、杂种,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

殷长夏起了一个大早,害怕向思思白天要陷入沉睡,没人守着宅子,便徒步攀爬着湿滑的山路。

他体力不行,两个多小时才抵达了凶宅。

早晨满是宿露,叶片沾都满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