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解读成关心的?
宗昙有些撑不住困意,若非这样对立的处境,他应该很欣赏殷长夏。
殷长夏很美,挣扎时却最美。
绝望的泥泞,羸弱的身躯,都不曾羁绊他的脚步。明明该消沉的,可他偏要挣扎着,从该死的腐烂人生当里绽放出花来。
这个人挣扎反击时,就像是燃烧着自己似的。那一刻,殷长夏的全部,都仿佛是由灼热和明亮组成。
于他而言是耀眼的。
宗昙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许久没有想起的东西,也在此刻浮现。
他是什么时候不再挣扎了呢?
宗昙:[我有预感,江听云……]
后面那句话没能道出,宗昙便陷入了沉睡当中。
“江听云怎么了?”
可宗昙再没有回答了。
殷长夏也没再吵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场夜雨。
分明在炎炎夏日当中,都是一场短暂狂暴的雷阵雨,而此时却下了一场犹如春日般绵绵的小雨。
如此违和,如此不合时宜。
就像是分明已经被判了死刑,却要苟活于世的他们一样。
殷长夏将手指放在窗前,外面的玻璃污垢太深,根本无法看到老楼外面的景色。
脑子里仍是混乱的,直到本该播放着佛经的p3里,传来一首歌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