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墙角,檐下不断滴落的春雨之声。

屋子旁种着一颗红梅,早已经枯萎,只剩下一些残枝,被靡靡春雨冲刷得湿润,处处透着腐败的气息。

里面有两人在谈话——

“收养的那两个孩子,一个取名宗昙,一个取名江听云。”

“多养一个,总得保险些。”

“那五口凶棺,关系着家族的福祉,谁让百年前的那位家主见到家族颓败,冒险用了这种狠招,那位家主寻来前四口凶棺,死后自己还成了镇棺之人,真是因果报应啊。”

“只要开始供奉,生生世世便不可停息。”

“若是停止供奉,后果不堪设想,受苦的便是家族后裔。”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时候重新寻找新的镇棺之人了。”

话到一半,里面忽然惊觉——

“谁!?”

殷长夏拔腿便想跑,可他忘记了,这是宗昙的记忆,根本无法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没能离开,被那群一拥而上的人,按住了身体。

难怪是活埋。

殷长夏忽然想起了上次梦到的片段,整个人像是被关入了冰窖,冻得他骨头刺痛。

“当初为你取名宗昙,多适合你?”

“就像你这命一样,昙花一现,注定不能长远。”

而后的苏醒,殷长夏十分平静,足足坐在床上数十分钟都没有动弹,鼻尖却酸胀难受。

外面已经被夜色席卷,白光被一点点逼退,进入那漫长如冬季一样的黑暗。

殷长夏知道自己是受了影响,所以才会出现类似‘共情’的感觉。

可……

他进入游戏时,也是躺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