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桑!慎言!”陶知命打断了他,“正如你所说,现在各大不动产会社,包括金融会社、财团,全都在努力。但是,恐怕海部大人已经不准备争取连任了。我当初……也错估了他的决心,以为他对培育新产业那么重视,是着眼更长远的未来。但没想到,最后却让宫泽桑重新出任了大藏大臣……”
“那不是妥协吗?”堤义明懵了,“难道……”
“是妥协,但是,恐怕不是对当时‘金权交易’事件的妥协,而是对未来的妥协。”陶知命叹了口气,“如今,恐怕只能在新税制具体生效事件上进行争取了。堤桑,据我得到的消息,海部大人争取了很多在野党议员的同意。”
“什么?”堤义明失声惊问,“这家伙,是要背叛整个民自党吗?”
“整个?”陶知命嗤笑了一下,“堤桑,如今真实的状况,已经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了,我也不知道全部。但是,你得清楚,与众议院选举制度的改革相比,不动产税制的改革算什么?”
堤义明呆了呆,福至心灵地喊起来:“陶会长,你已经被财团针对过一回了!假如他们不惜自身也遭受损失,准备从我们这样新诞生的超大会社上吸食血肉,你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所以我现在才和第一劝业银行来往更加密切了!堤桑,你再联络一下崛川会长吧,看看他那边的安排。另外,尾上社长那边,也联络一下。另外,住友和三井,在不动产市场的份额也不小。这一次,应该是消除过去的分歧,重新开始合作阻止的机会。等我的消息吧,我在大崎新城的项目也有股份,不会放弃的!”
堤义明郑重道了谢,放下电话心思急转起来。
在野的议员们当然乐意现在把不动产市场的问题引爆,让民自党的执政遇到更大的压力。
但如果与众议院的选举制度改革联系在一起,也许就能让民自党的一些派系议员同样倾向于通过地价税了。作为交换,当然是着眼未来的议员选举制度。
以民自党这么多年的经营,将来最可能出现的局面,恐怕是联合执政!
而地价税固然会损害财团的利益,但他们的根基比谁都牢固。如果不动产领域的损失能通过摧毁其他不动产会社来补充呢?
堤义明当然早就担忧这种局面,但宫泽喜二的重新上任让他有些麻痹。
那毕竟是更加保守的一派、与财团们利益牵连十分之深的一派。
就连他们也阻止不了海部俊吗?
也是,他是名正言顺的总裁、相首。如果他连继续当选都不在乎了,非要通过些什么新政,阻止起来的难度就十分大。
具体的生效时间……仅仅是地价税要开始征收的消息,很多不动产会社就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