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她就这样穿着这一套衣服走下了楼，拿起了电话。

陶知命在霓虹的电话，她有。

她还记得很清楚。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拨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尺码的衣服合身？”这是很好的借口。

“看到了啊？喜欢吗？”

“我怕鬼！”这也是很好的借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李佳欣就听他用霓虹语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说道：“等我。”

李佳欣挂掉了电话，心跳加速起来。

她想了想，就这样走到了钢琴那边，坐在那里弹起来。

虽然她弹得不好，只是之前短暂学了学，装装样子，但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一进门就能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所以弹的也是她练得最多的、最简单的一个曲子。

等她弹到了第三遍，才听到门响。

但她没有回头看，只是用心坐得更直，手臂更舒展。

她知道对着门的这一侧，礼服裙摆刚好是开叉的那一边。

脚步声渐走渐进，当有一根手指落到自己肩膀上之后，她才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

陶知命眼神明亮，手指掠过了她的肩膀，沿着她的脖子到了她的脸上，才好笑一般问道：“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