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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做人不要太虚荣,不丢人。”

“传下去,馆长单身太久了,幻想和人约会。”

吴普瞅了眼热闹的弹幕,决定装作没看见。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这么见不得人好!

他怎么没有女朋友了,他明明就有女朋友!

吴普带着荀况坐在图书馆门口的秃银杏树下等着人过来,顺便给直播间观众介绍了一下身穿战国末年服饰、正在兰陵养老的荀况是何许人也。

听着吴普介绍自己三度获得稷下学宫的好评,荀况谦虚地道:“当时比我厉害的人可不少。”他只是对人性和人心把握得比较好,更容易调动学生的积极性而已。

吴普有点惋惜荀况过来时手里拿着的笔,没有带上珍贵的《劝学》原稿。

“先生您知道吗?现在学生们上学时还要背你《劝学》。”吴普说,“要不你给他们诵读一遍,让后世的莘莘学子也能感受到你文中深意!”

荀况捋须说道:“也无不可。”

吴普就让无人机把镜头对准荀况。

荀况起身站在堆着些许积雪的高大银杏树下,酝酿了一会,隔着时空给后世的广大学子吟诵起自己刚刚写完的《劝学》来。

古人不比今人,古人书写条件不好,字字都是斟词酌句,一本书动不动就百万字以上。古时大伙写书都是斟词酌句、言简意赅的,比如被研究了两千多年的《道德经》,实际上只有五千多字!

荀况一生写了不少著作,不过《劝学》刚写完,哪怕原稿不在身边,他还是把每一句都记得很清楚。他早已习惯给人授课,还是稷下学宫那种大型讲堂,所以吟诵时声音抑扬顿挫,那清越洪亮的嗓子仿佛能跨越两千年的时空把人带到遥远的稷下学宫去。

稷下学宫是什么地方呢?那是历史上有记录的第一个官办高等学府,它打破了贵族漫长的知识垄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