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王子舟说,“亲戚都搬到镇上了,发达点的都去了大城市,乡下房子早就没人住了,也就扫墓祭祀什么的会回去。”
“那你现在身份证上地址是哪个?”
王子舟说:“镇上那个。”
“那你迁过户口啊,我还是乡下户口!以後那个大院子就是我的!等我退休了,我就去翻新一下住,过一过田园生活!”
“不用种地的田园都是臆想的田园。”王子舟说道,“假田园!只存在在想象里。读书人去搞田园,大概率草盛豆苗稀。”
“那你可太片面了,陈老师种地就很厉害,高中那会他还会带自己种的玉米什么的来学校,给我们分享丰收的喜悦。”
“你是说陈坞的爸爸?”
“对啊,他就是典型的一半在城里,一半在乡下,可能因为父母还住在乡下吧。”
“陈坞祖父母还在吗?”
“应该在吧。”蒋剑照说,“他爷爷奶奶是退休後回乡下的,陈老师说因为早年工作太忙,陈坞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他还读过村小!你敢信?我到学龄就回市里上学了,他居然在乡下上了两年学。”
王子舟都没在村小读过书。
“不过听陈老师说,他爷爷算他启蒙老师,写字画画啊都是爷爷教的,他爷爷还会编故事——羡慕吧?我们小时候只能看故事书,陈坞可以听天马行空的现编连载故事。”
“陈老师怎么和你们说这么多?”
“陈老师就是很随意啊,你问他什么,他觉得可以说的都会说。而且最好的一点是,他把学生当朋友相处,也不会拿老师身份来压制学生。”
“那他和陈坞关系怎么样?”
“不知道。”蒋剑照说,“你问辛德瑞拉吧!”
辛德瑞拉就在几百米外的东竹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