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只能很轻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有的情绪在意太久了,连自己都辨不清那里面究竟哪一种才更重要了。
“那你要试一试吗?”魏霜迟认真地问她。
舒幼盏转开目光:“她做了那些事,要重新开始,也是她拿出态度来,别指望我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魏霜迟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看过她的情绪变化之后,便只剩下喟叹了:“她倒是拿出了态度,刚才第一星系那边传来的礼单我看了一遍,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就什么时候——”
“等会儿。”舒幼盏蓦地打住:“妈妈您说哪儿的礼单?”
“第一星系,周止愉啊,我对这个人不太熟,她倒是挺热情的,说你们在军校的时候就见过,只不过当时有了点小摩擦,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她有故事了,但是要真对小赵放下了,想找个新的,妈妈也会支持你。”
魏霜迟温和地看着她。
舒幼盏:“……”
原来我们刚才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虽不知道周止愉怎么有的途径忽悠自己妈妈,压下杀意,露出个职业假笑:“让她想peach,疯子一个。”
周止愉管军校那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叫小误会?
滚蛋去吧。
几个小时前还在第一星系的地盘试图把她再杀一次,现在就特么准备聘礼去了?舒幼盏懒得探究神经病的思路,只对魏霜迟郑重其事道:
“我这辈子就是单身,割掉腺体,原地自杀,我也不会把这个家伙纳入择偶考虑名单。”
魏霜迟看她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与刚才那迷茫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由纳闷道:“那你从回来就这副遮遮掩掩的态度,究竟是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