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点了点头,她包场只是为了少生事端,但也不至于将别的客人强行赶走,反正一层也够他们这些人浪的了。
她倒是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待着,可惜这酒馆不知什么年代设计,卡座在中间,周围的都是吧台,舒幼盏只能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往后倒的时候,习惯地抬起腿,踩在了茶几上,又觉太张狂,只好放下。
许耽凑到旁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不是早上就不舒服吗?要么你早点回去休息?”
舒幼盏摇了摇头,睨他:“郑白一会儿跟他们混起来,你能把他们带回去?”
许耽……还真不能。
他看上去还想说点什么,舒幼盏闭上眼睛小憩,随口打发他:“行了,我好的差不多,不用管我。”
吧台后。
一个正在擦着玻璃杯的青年始终盯着中央卡座的位置,原因无他,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漂亮……比先前进来的那个冷美人,更对他的胃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诱惑,尤其是这雪白的军装,实在太衬她。
脑袋轻轻压在老旧的皮沙发上时,一缕若隐若现的银色,与那泼墨般的黑色软卷,像是海-妖在深色海洋里潜伏,只露出一双漂亮眼眸,惊鸿一瞥唯有惊艳。
无论是踩茶几时候的霸气,还是将脚重新放下的一点规矩乖巧,每个细节都在鼓动他,这个人好像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可接近,说不定有可爱的一面。
天哪。
一个可爱的长官。
谁能抵挡住这样的吸引呢?
他情不自禁地将擦得锃亮的酒杯放下,往调酒师的方向凑去,小声说了句什么,对方诧异地看了眼大厅中央的方向,又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看年轻人为了荷尔蒙上头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