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想,早知道这么痛苦,还不如挨一针呢。

然而临时标记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等最初的那种疼痛过去之后,她身上的温度果然降了回来,甚至连思绪也逐渐清明,等生理的泪水流得差不多之后,她就差不多缓过来了。

只剩下力气还没怎么恢复。

这时候舒幼盏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面对赵青岚的方向,对方的指尖隔着衣领不轻不重地抚着伤口附近的位置,想帮她缓和疼痛,而她只要略一抬头,就能嗅见那股彼岸花味道的源头。

赵青岚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湿润,标记了oga之后的那种满足感泛上心头,以至于她声音都变得温和许多,用指尖很轻地碰了碰那小刷子似的睫毛,出声道:

“好点了没?”

舒幼盏闷闷不乐抬眼觑她:“你觉得呢?”

赵青岚便把手凑到她的面前,略显苍白的指尖看着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仿佛连主人也不近人情,然而舒幼盏却听她带着笑意似的回答:

“那让你咬回来?”

舒幼盏盯着她的手腕不吭声了。

……

“abandon。”

英语老师听写的发音落下,后排出现稍许的动静,她抬眼看去,眉尖一蹙,发觉是舒幼盏和赵青岚两人,只严厉地瞪着她们回到座位,终究什么都没说,改而念下一个单词。

舒幼盏摸出听写专用的本子,没骨头似的趴在那里,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