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对白凉说道:“白凉,你收了吧。”
白凉跪下点头道:“是,大祭司!”
大祭司起身而去,随口留下一句话:“国公,不送了,日后指示越人做事的时候还希望慎重一些,听说你也只一个嫡子,希望你记得老身说过的话,别留下终身遗憾才好。”
王敦脸颊微微发抖,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一只飞虫停在了王郢的眉心,在王敦的目光中又缓缓飞走了,而王郢有那么几息的时间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考。
…
王敦随着竹排离开了落碧湖,回去的路上,三人神色严峻,一言不发,气氛凝重,白凉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大祭司,让我跟国公道声谢。”
王敦微微点点头。
在回去的大舰之上,王敦悄悄的跟宮曲梁说道:“曲梁,把各地的越人密探都召回来吧,尤其是越国故臣的后人,全部换上我们越州军的人。”
宮曲梁点点头:“是,属下回去就办。”
王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彻骨的冰寒。
王敦取下自己的风衣为他披上,轻声说道:“去里舱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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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神殿的一间密室内,有一处神台,上门摆放着数层的诸多牌位,大祭司将一块新的牌位放在了最下一层,上面写着“大越第六代护国公游贤达之神位”。
大祭司又看向上两层的一个神位,上面写着“大越第四代护国公丞相游林之之神位。”
大祭司喃喃低语道:“大哥,我没有照顾好贤达啊,游家如今只有我这一身的残骨了,但是账还是要还的,仇也是要报的。”
大祭司说完,缓缓走出密室,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自行关闭了。
…
三天后,一支贩茶砖的商队,从越州出发,去往魏国,拿的是越州官府开具的商凭路引,一路畅通无阻,三个月后顺利抵达了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