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安抿了一下嘴唇,石真梅紧张的样子不仅让他跟着紧张起来,更让他感到了不安。
“妈,到底有什么事?”
石真梅定定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有多的儿子,黑黄的眼睛迸发出一种逼人的光,定定的看着顾盛安,紧张和担心,忧心和好奇,最终都化成了外翻嘴唇边一句诛心的话,“你和樊简,是不是吵着要离婚?”
顾盛安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后知后觉的掩上房门,也难掩他脸上的震惊神色。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和阿简,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石真梅的眼中略有了几分疑惑,但是一双黑黄的眼珠仍是锁着猎物一般的锁着顾盛安,“没有吗?真的没有吗?你们吵架的时候也没这样说过吗?”
顾盛安的两条浓眉成了一个「八」字,丰厚嘴唇吐出来的话略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妈,你在说些什么呢?”
石真梅撸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神情都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一双黑黄眼珠子也开始变得飘忽起来,“我不是希望你们不好,我比谁都希望你们过的好。我可不是在挑拨离间啊,我是亲耳听到樊简跟她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说要跟你离婚的。”
顾盛安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脸色变得惨白,一双脚也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丰厚的嘴唇吐出来的话有几分不可置信和不知所措,“妈,你在说什么?”
石真梅往顾盛安的面前走了几步,黑黄的圆脸带着一种证据确凿的胜券在握,“我可没有说谎,我是亲耳听到樊简和她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樊简还说了,是因为你不给她钱花,她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的,盛安……”
石真梅说到这里,一双黑黄的眼睛在房门紧闭的房间里四处的看了一下,好像一只白天出来找食吃站在低矮肮脏的洞口不断往外看的老鼠。
“你跟妈说实话,她在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石真梅的话在顾盛安的脑袋里不断的回荡,他觉得自己看到一切都开始变得摇晃,变得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