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很快就吃完了,果冻拿着自己的碗要樊简喂。
樊简放下碗筷,夹起鱼肉帮果冻挑刺。
鱼肉是最近菜场卖的最便宜的鲤鱼,不及手掌宽的鲤鱼刺多而小。
樊简以为自己挑的很仔细了,但是果冻在吃了几口之后,嘴巴一张,脸色一红,差点吐了出来。
樊简急忙放下碗,去拿水给果冻喝,果冻咳了几下,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但是却怎么也不肯吃鱼了。
樊简望了一眼被自己咬的稀碎还剩下几块小拇指大小的鱼肉,夹起一块自己吃掉了。
原本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却没想到突然响起了一下巨大的拍桌子的声音。
顾淮安在餐桌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你怎么喂孩子的?”
这一拍来的突然又激烈,樊简愣了一下,才问道“怎么了?”
顾淮南脸色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怎么了?有你这么喂孩子的吗?全部喂到你自己的嘴里?难怪孩子越来越瘦,原来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爸,你在说什么呢?”吵架的时候总是没有理智的。但现在,樊简就是再笨,也知道顾盛安这话并非是慌不择言,而是蓄意生事。
“我在说什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那些鱼肉刚才不是进了你的嘴巴?”
顾淮南这话一说完,石真梅就咳嗽了几声。
樊简看了一眼顾盛安,声音平静,也许就是因为心中已经太冷,冷到一颗跳动的心结了冰,所以哪怕是再汹涌的泪水和激烈的情绪,都能如此平静的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