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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真梅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耷拉的眼皮更耷拉了几分,外翻的嘴唇咧着,更像是挂在外面风干不成形的猪大肠“我们现在是在说你,你又扯出你姐来干什么?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对,妈说的很对。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刚才不是妈要我举个例子的吗?妈难道忘了,之前你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自己做不好,还要怪别人?”

石真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外翻的嘴唇动了几下“你是认为我没资格说你?我女儿她虽然没挣钱,但是两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劳苦功高。”

“我在家的时候,你又管过果冻吗?”

樊简抱起果冻,她本来是个最不喜欢在芝麻小事上做计较的人。

今天的这一场分辨让她从心里生出一股厌倦和疲惫。

她抱着果然冻朝房间走去,“我虽然暂时没有出去工作,可是我也没有问盛安要过一分钱花。如果你不信的,尽管去问你的儿子,指责我没挣钱的时候,你最好多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女儿独立,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向父母伸手要钱,这说出去也只有那么好听。”

石真梅一张黑黄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过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我心疼我自己的女儿,这是人之常情,你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

樊简打开房门,抱着果冻看向石真梅时,无比的平静,“那是你的事,只希望你能一直拥有这样的能力。不然,你总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樊简将果冻放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隔着一扇房门,石真梅的怒骂不时的从房门了传过来,其话语难听之程度,让人听了之后忍不住去洗耳朵。

樊简却再也没有争辩的心思,成日里为了一句话争来吵去,不是她的性格。

她想,失望也好,感动也好,并非只是一瞬,她可以为了爱而留下,她也只会因为对待失望透顶,对一个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