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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把酒拿下来,随便乱拿最大的可能就是会把酒瓶摔碎。而摔碎的酒要谁来赔偿,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我来拿吧!”樊简的话让大姐松了口气,她赶紧从凳子上下来,让出位置给樊简踩踏。

樊简略略伸手便够着了酒瓶,递给同事大姐的时候,她恭敬的伸出双手来接。

几千块到底酒放在玻璃柜上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神却不在酒上。

面对那样直接而火辣的目光,樊简其实很想第回以几句义正辞严的话。

但现在,她低头就能看见夹在前胸的工牌上写的非常明白的「服务员」三个字。

那些不羁世俗的高人总说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但在尘世中挣扎,艰难生存的人有几个不是在为了五斗米而辛苦的折断了腰?

樊简只能将头一低再低,但好在同事大姐的善解人意和好施援手一直都在。她开始介绍起了这瓶酒。

那个男人的目光偶尔落在她的脸上,但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凝在樊简的脸上。

“樊简,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如果你介绍的好,说不定,我就买了。”

他竟然能如此准确的叫出樊简的名字,樊简震惊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微微睁大,白净面皮男人的给她的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终于明白是从何而来了。

她在深市第一份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丢的。

那些嘲笑和针对,那些纠葛和纷争,竟然都是因为这样一个人,竟然只是因为这样一个人的漫不经心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