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的乖孙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就像是个眼泪菩萨似的?”
石真梅在等待了一下才找到了心疼的感觉,将果冻拥在怀里,眼角却不忘睇了樊简一眼。
“怎么搞的?”顾淮南抱着双臂,将手握成拳头放在腋下,深邃的浑浊眼睛扫了一眼果冻,看向正在给果冻擦眼泪鼻涕的樊简就多了几分不耐烦。
“把孩子带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眼泪汪汪的回来了?”
顾淮南的话看似询问,但阴沉的表情和锐利的语气无一不是表明这是指责,并且是不需要解释的指责。
“他要买玩具,我没有给他买,家里的玩具已经很多了。”
樊简说明了原由,但顾淮南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好起来。
“买玩具又怎么了?一个玩具又能有多少钱?你这当娘的也忒小气了些。”
这样的话从顾淮南的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人有些惊讶的。他是太喜欢果冻了,喜欢到不在意钱了。
但以樊简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其实,他只是喜欢在某种时候去打击别人罢了。
“家里的玩具已经很多了,而且也不能给孩子养成他要什么我们都必须给他买的习惯。”
顾淮南的嘴咧了一下, 然后发出了一声类似「啧渍」的声音,“说那么多,你就是不舍得给孩子花钱?”
善解人意的人最容易受委屈,对别人太好的人容易被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