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淑丽看了陆红一眼,不再说话,瞪了一眼被石真梅拥在身前,泪水依然不决的陆红,牵着陆紫的手和陆军一起出去了。
顾淑丽这一走,就好像一场戏演到了终点,在落下帷幕之前,台上的众人纷纷离场。
石真梅拥着哭泣的陆红离开,嘴里还不断安慰着,“等下我骂妈妈给你出气啊,她也真是的,干嘛这么凶呢?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顾淮南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有顾盛安和樊简两个人守着这个臭气冲天的烂摊子。
顾盛安在扫除那一堆东西的时候,忍不住干呕了几次,最后还是一边干呕着一边清扫了干净。
樊简也忍着恶心将那几件被弄脏的衣服在花洒下用水冲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那些痕迹已经被水冲刷干净,用洗衣粉浸泡过的衣服再也闻不到那种味道,但樊简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穿这件羊毛大衣,哪怕它是樊简刚买回来一次都没穿过的,哪怕是她在买这件衣服时候曾经因为它的价格在心里小小的心痛了一下。
但她不会再穿,弄脏了的就是弄脏的,无论洗的再怎么干净。
她都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衣服是如此,人是如此,心也是如此。
顾淑丽和陆军在第二天向石真梅和顾淮南辞行。
石真梅和顾淮南挽留了好一阵,顾淑丽只说要回老家去过年,顺便问问同村的人有什么好工作介绍,也好为来年做打算。
石真梅微仰着头去看比她刚出一个头的女儿,得到舒展的耷拉眼皮下的黑黄眼珠满是恳切之意,“这离过年还有好一阵呢!要不,再住一段时间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