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石真梅很是不满。
她不止一次的在樊简面前念叨,房贷多少钱一个月啦,房租多少钱一个月啦,果冻一个月的花费又要多少,全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又要多少。
好像樊简不出去挣钱,天就要塌下来了,全家人的生计就维持不住了。
浑然忘记了,樊简刚在一个月前失去过一个孩子,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就算是真的揭不开锅,挣钱也不是在这一时。更何况顾盛安也着一份高于正常水平的收入。
但石真梅就是着急,樊简只要在家坐着,她就觉得她是享了顾盛安的福气,看樊简哪哪都觉得碍眼。
除了睡觉,果冻她不会再管,有时候樊简教育果冻些什么,她总是要在一边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唱着反调。
樊简一心为了果冻,也不想和石真梅发生什么争执,在石真梅阴阳怪气的说话的时候,她就沉默,或者抱着果冻离开。
石真梅以为樊简是怕了她了,因此气焰更还加嚣张,出去插袖聊天的时候,自然不忘将自己的厉害之处炫耀一番。
母亲总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意味着就可以任意伤害别人的孩子。
石真梅在一个慵懒的昏昏欲睡的午后又接到了顾淑丽打过来的电话。
顾淑丽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得到了重感冒,声音却又没有重感冒那种瓮声瓮气的感觉。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顾淑丽可能刚刚哭过。
想到这个可能,石真梅的心就跟着紧紧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