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想了一下,才答应过下来,装修既然已经开始了,停下来再开工只会更令人犯愁。更何况,樊简也不想辜负了妈妈借钱的一番好意。
樊简的答应让顾盛安松了一口气,高兴之余,他甚至都没想,樊简怀着孩子要监工要挣钱会有多么辛苦。
至于顾盛安上次说的,再过十天半个月再去检查。
他好像有些记不起来了。一连串繁忙的事情将检查这样的小事,就被一连串的大事挤出了必要做的事情范围之内。
装修,确实是个挺累人的活,不仅是在装修在做事的工人累,樊简这个在旁边监工的,看着,帮着,也累。
帮忙递一下锤子,榔头,给机器插电,这些天来,樊简已经都做得熟练习惯了。
跑上跑下,帮买材料,帮着搬运一些瓷砖地板,管道,梯子,工具什么的。
在正在装修的房子里来返几次,樊简的脸色都开始发白,深市微凉的十月份,樊简的背上和额头上出了布了一层又冷又密的汗水。
樊简擦去头上的汗水,刚直起腰来,腹部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樊简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一样苍白。
本能的蜷缩起身体,疼痛才稍微减轻,樊简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切割的瓷砖的锐利刺耳的声音就传过来,还没装门窗的高层建筑可以让秋风肆意的穿梭,粉尘被秋风卷着,朝着樊简的面前扑过来。
呛的樊简猛烈的咳嗽了一阵,刚镇定下来的腹部又开始疼痛起来。
樊简抱着肚子躬着腰,如一只被放在锅里烹熟的虾子似的,抱着肚子走到了电梯井边,呼吸了几口没有粉尘的新鲜空气,疼痛才慢慢的减轻,消失。
刚才的抽痛感和后腰的酸胀感实在太过强烈,让樊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后腰那种熟悉的酸胀感也让她想到了被挂上催产素时才会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