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天是怎么说来着,二胎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得到重视的机会了。
妈妈也是从媳妇走过来的,她告诉樊简的道理,是她多年来的的血泪积攒下的经验。
她只是从今天开始带着孩子挣钱的吗?
为什么之前就没有看到她的辛苦,没有对她表示一句关心呢?
樊简抬起头,眼角处似乎有些微的晶莹,但是她的声音却非常的清晰,更带着一种微寒的冷意,那冷,跟天气冷暖无关,从来都只是因为对人的失望而已。
“我觉得还好,也不必多休息什么,果冻我一直在带,钱我也一直在挣。”
顾淮南的眼神沉了些,声音跟着高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我是好心为你,却被你当成驴肝肺了,不用多休息什么,你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妈妈?”
顾淮南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来在办公桌的左右走来走去。
樊简很想笑,她是个狠心的妈妈吗?
也许是的,顾盛安是这样说的,顾淮南也是这样说的。也许她真是狠心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放弃这个孩子是狠心,但是留下这个孩子呢。不仅会让她更加辛苦,也会让她在妈妈面前更加难堪。她在家里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家里只有果冻一个孩子,在养育孩子上,带孩子,石真梅袖手旁观,在孩子身上要付出的金钱,顾盛安拿的总是不那么痛快。顾淮南更是一个透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