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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盛安因为石真梅的话大松了一口气,流连在丰厚唇边的话也终于找到了一吐为快的时机,“对嘛,我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孩子总是太孤单了些。”

石真梅低下头不再说话,刻在额头上的纹路似乎更深刻了些。

石真梅嘴里说的虽然是赞成生的话,但是其态度和樊简怀果冻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

也是,物以稀为贵,一个是宝,多了就算不是草,总不是那样珍贵了。

况且,一个成熟的大人是不止只会看到好处的,他们更容易想到坏处和磨难,世态的艰难和炎凉。

妈妈如此,石真梅这个婆婆也如此。

樊简想,如果妈妈现在知道她又怀孕了这个消息,对妈妈来说,不啻于在平地投下一个原子弹吧?

樊简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些,才在确定怀孕之后,下了那样的决心。

可是这个孩子另外一个至亲之人,顾盛安却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樊简夹在中间,不知道是该听顾盛安的意见,还是该遵从妈妈和石真梅那不坚定的态度下的晦暗想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妈妈和婆婆石真梅的考量是对的。

但是樊简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她们自己的身上,她们还会有那样摇摆的态度和晦暗的想法吗?

她们会这样到底是旁观者清痛樊简之所痛,还是事不在自己,所以才能如此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