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照例是要休息整顿,当一层层因为冷披上的衣裳又因为热而开始脱下时,正月已经过了一个大半。
果冻开始叫人,「爸爸妈妈」喊的是字正腔圆,每当果冻迈着稚嫩摇晃却又坚定的步子走到正在游戏世界里奋战的顾盛安的身边仰起头用清甜稚嫩的嗓音叫一声,「爸爸」。顾盛安多半会放下手里的动作将果冻抱起来亲一亲。
果冻好像唤出了顾盛安难得的父爱。并且这种父还十分的广博,不仅是对果冻,顾盛安私底下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樊简的面前提起要再生一个这样的念头。
樊简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笑而不语的,顾盛安说的次数多了,态度强硬了,樊简就看着他轻声却坚定的问道,“孩子生下来住在哪里?”
果冻已经会走路,樊简的双手可以解放出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一直轻松下去,这还只是开始。
顾盛安显然是沉浸在孩子围着他叫「爸爸」的欢喜当中,却忘了责任和权利,幸福和苦难其实都是相互依存的。
石真梅不止一次在樊简的面前提起过要果冻可以走路了,樊简也该出去找一份工作了。
其实樊简并非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自身的能力和经济实力都不允许她停下来,她当然可以加上顾盛安的,但是她潜意识里却只是认为自己的能力和经济实力才是自己真正能依靠的。
也许这和她一直以来的性格有关,更或许是她从心底就明白,顾盛安不是自己的依靠,没有谁会是谁永远的依靠。
樊简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该有一份收入。但石真梅的一再催促总是让她的心里生出几分不喜。
石真梅和顾淮南说的那些话还留在脑海,若是她用果冻来让樊简交出工资,樊简是交还是不交呢?
明知道交出去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但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让樊简束手无策。
石真梅口口声声说的果冻大了,她可以带了,和她之前说了把樊简的工资拿去补贴顾淑丽,无一不是抢了别人的劳动成果自己去做好人。这样实在让樊简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