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从顾盛安的身后出来,纵然体型上的差距不小,但樊简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凛然不惧,“我们从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只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到别人家里来闹,实在令人讨厌,你说我打了你的孙子,那好,可有留下什么伤口痕迹吗?”
“你要是把我孙子打伤了。我饶不了你。”
“那就是没有咯?那我儿子身上的拳头印又怎么说呢?”
果冻身上细小的淤青和微红还未散去,那女人看了之后,一时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下又狡辩道不是他孙子打的。
那些拳头的痕迹,樊简是看一次心疼一次,再想到女人还有脸来闹事,只恨自己太守道义,没有将这几下回报在她的孙子身上。
那个女人拖着她孙子走的时候还不忘骂骂咧咧的,嘴里说着一些指桑骂槐的话。
躲到店后的顾淮南等到人走了才钻出来,石真梅也后知后觉的抱着果冻一脸心疼,顾淮南这个事后诸葛亮先是批判了一下对方的无耻,又指责樊简没有保护好果冻。
石真梅则是抽着根本没有眼泪的泣,嘴里说着一些于事无补的话。
樊简也渐渐了解了顾淮南的脾气性格,也不理她,顾盛安拉着樊简的手默默无言。
在一片吵嚷归于宁静之后,樊简的心中又升起了那个根本就没消失的念头。
她站在店的后门,这里是一条小巷,简陋阴暗,建筑用的沙子散落一地。
垃圾桶被人踢倒,形形色色的垃圾掉了一地,苍蝇在上面盘旋,后面的小店不时的响起摔麻将的声音,水泥地上还有一个移动的临时赌桌,几个打扮怪异的青年,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叼着烟在玩牌。
樊简想,她应该要离开这里,不止是她,果冻更应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