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有自己的高雅,下里巴人有自己的风格,巴结炫耀这样的事,下里巴人做的不过更露骨更粗俗了些。
在去年和今年新旧交替之间, 樊简也算是浅尝了一遍人间疾苦。
妈妈说到这句话时,樊简竟然从心里生出了一种抵触。
又一次过年,不过是又一次的体验人情冷暖罢了。
樊简是个安静却喜欢热闹的人,小时候的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每到过年的时候,妈妈的眉眼中总带着一股忧愁。
现如今,她自己做了妈妈,体会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
妈妈的气息从手里听筒中传过来,混着忽好忽坏的信号声,气息中便似夹杂了雷霆万钧和模糊不清,莫名的让樊简感到一股压力和烦躁。
“那,小简,你总要回来过年吧?”
“嗯?”樊简愣了一下,才浅浅的应了一声“嗯。”她回答的不是很确定。
有时候我们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我们说了,并不是真的想好了该怎么说,而是知道自己必须要说。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她是暂时的敷衍妈妈,还是真的要回去。
“小简,妈妈想过了,今年回来的时候,你和盛安就把结婚证领了吧!”
樊简被妈妈这跨越性极大的话惊的好一会没说话。
妈妈是个急性子,没听到樊简的回答,妈妈又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妈妈这个想法不好吗?”
樊简惊讶于妈妈思维的跳跃,更多的则是好奇“谁跟你提到这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