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在顾淮南,石真梅,甚至顾盛安的眼里,她收下这不匹配的三金就是一种放弃了婚礼和一切该有的权益的妥协。
她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是因为几样贵一点,和奢华精美丝毫不搭边的首饰让自己落到那样一个境地?
那这个戒指,对樊简来说,和枷锁镣铐有什么区别?
樊简伸手要摘,她的手指并不纤细,尤其是指关节,骨头粗硬,关节皮肤又皱,戒指戴在樊简手上之后,樊简一直怕它掉,总是会不经意间用手指将它压的更小。
樊简因为这几个小东西,妥协了该该妥协的,不该妥协的,如果把戒指都丢掉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呢?还剩下什么呢?
樊简不时的把戒圈压小,如今要取戒指的时候才发现,戴着戒指的地方皮肤已经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戒圈常驻的手指根部,已经比另一只手的手指小了一圈。
樊简又取了一下,粗硬的手指关节又一次的阻挠的樊简的动作。
樊简试了几次,越到最后越觉得无力。手指关节因为樊简的方式不对,指侧已经开始泛红,带着一种火辣辣的疼。
樊简的手无力的落回到盆子里,盆子里的水泛起一阵涟漪,清亮的水让手指上暗沉的戒指增了几分闪亮。
樊简抱着果冻去店里,顾盛安刚送货回来,额头上浮着一层汗水,身上的衣裳汗水打湿,贴在背上,深蓝色的衣裳上留着长短不一,纵横交错的白色汗渍。
顾盛安看到樊简,声音生硬而低的和樊简打了个招呼,“你下来了?果冻醒了吗?”
樊简轻浅的应了一声,“嗯。”
樊简抱着果冻,回到租房里给顾盛安找了一件替换的衣裳,樊简拿着递到顾盛安的面前,没有说话,顾盛安把衣裳接了过去,也没有说话。换下身上的衣裳递给樊简。
他们两人好像是在演一场无声的电影。不需要交流沟通,却能明白彼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