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的嘴唇落在樊简脸上,才发现樊简的僵硬和抗拒。丰厚的红色在柔嫩白皙的肌肤上停留了一会,才快速离开。
“阿简,你怎么了?”顾盛安伸手去拉樊简的手,指间相连,皮肤相触之间,樊简的手指尖是一种濡湿的冰凉。
顾盛安的目光移到樊简的脸上,清亮的眼神试图看穿隐藏在皮肤血肉之下的情绪,他的眼神在樊简的脸上停留许久,樊简敛下的眼眸是一层长而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包在其中,也将所有的探视都挡在外面。
顾盛安看了一下,丰厚的嘴唇抿着,将所有的叹息和询问都折进了嘴角。
他放开樊简,让她平躺在床上,樊简眼里的情绪仍然拒绝被人发现,但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脆弱,顾盛安很少用文艺的方式去说话,去形容,但此刻的他却觉得樊简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器娃娃。
顾盛安伸手去捞樊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如水的青丝在他的身边缠绕,他会沉浸在幽幽香气中,直至进入梦乡。
今天的樊简有些不一样,她靠在顾盛安的肩膀上,如水般柔顺的发丝缠绕在他的身上。
今天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樊简的呼吸声仍是清而浅的,但顾盛安的心头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
顾盛安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帐顶,放开了樊简。
黑凄凄的夜,不冷但是凉却开始在四周流动。顾盛安拉了拉被子,放下手没一会又抬起来帮樊简掖了掖被角。
倾斜着如水秀发的背对着他,顾盛安的眼睛落在那同样黑压压的发上。叹息从抿着的嘴角发了出来。
老黄色的窗帘没有拉拢,夏日清晨那强烈刺眼的光线透过窗户挤挤嚷嚷的拥了进来。窗户下的地上投着一层或深或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