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看了顾盛安一眼,皱着的眉头拧的更深更紧了些,他收回自己的手抱着胳膊踏着沉重的脚步声往后走去。
樊简让果冻坐在车里,调好了米糊一口一口的往果冻的嘴里送去。顾淮南站在她的背后,把她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爸,有什么事吗?”
顾淮南暼了一眼樊简,紧皱的眉心仿佛在其中刻上了纹路。
“没什么特别的事,刚才店里来人了,东西是你卖掉的?”
樊简点头,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顾淮南的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嘴角仿佛还带上了冷淡嘲讽又恍然的笑。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的手臂圈的更紧了些。
“灭火器那些,卖的有些贵了,四千克的卖个四十块就好了。”
樊简怔了一下,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店里长卖的价格,四十块不是店里定的价吗?
而且她报价的时候,也问过顾盛安的意见的。樊简放低声音,将她想的说了一遍。
顾淮南紧皱的眉毛扬了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做生意讲究的是随机应变,店里的这几天的生意你没看到吗?这个时候当然要以招徕顾客为主了。
你便宜顾客才会来的,所以我说你这个人做生意不行的,太死板了,做人怎么能这么死板呢?”
樊简的嘴巴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归为平静。顾淮南丢钱那次,他说的话,做的事,突然闯进了樊简的脑海里。他对顾盛安尚且是如此的,更何况是对樊简呢?
一个眼睛都是带着刺的人就算是鸡蛋也能被挑出骨头来,何况是樊简这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