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也要时刻保持清醒,另辟蹊径绝对是没错的。只是这一般都是用在自己的身上,石真梅现在是想在樊简的身上找出路。或者说,她是在「鞭策」樊简前进。
石真梅黑黄的眼睛一转,耷拉的眼皮下闪过一丝锐利,黑黄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已经开始浑浊的眼睛蒙上了层厚重的水雾。
“我也从来没偷懒过啊,我也是在为了这个家啊,我每天买菜做饭为大家操劳,像一个佣人似的服侍大家,我哪个地方做的还不够好啊?”
石真梅抽了一下鼻子,含着热泪的眼睛将肿胀的眼皮稍稍撑开了些,石真梅的眼里泪含而不掉,眉目间仿佛沉郁了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悲伤。
石真梅细数着自己买菜做饭的功劳,樊简其实并不敢苟同她说的话。
石真梅是每天都买菜做饭,这不假,一家人的伙食确实是她做的。
樊简认可她的辛苦,但她真的没必要把自己每天买菜做饭当做是在伺候别人。
樊简明白钱的重要性,也知道果冻的成长处处都需要用的钱。
作为母亲,她给自己的儿子花钱是天经地义,无可推卸的。作为一个成年人,她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那是最基本的。
只是她很不认同石真梅的话和态度。服侍这一个词,不应该是出现在家人之间的,而帮她带孩子,石真梅的这两句话暴露了她从心底就没有认可樊简,没有把樊简当着是一家人。甚至,就连果冻也被排除在了外面。
樊简一直没说话,石真梅不住的斜着眼睛看她,“你不要以为是我多么坏,我这还不是在为你们考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