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妈妈交代的话仿佛仍响在耳畔,樊简将沉睡的果冻放在一边,帮着石真梅收拾东西。
石真梅见有人帮忙,手里的动作更慢了。
第二天是难得的清天,万里无云,在家里需要裹的严严实实的大衣和棉袄在这里根本用不上,就连一件薄外套都觉得多余,果冻也被樊简从一个包裹的严实的粽子剥成一块用箬叶闲散捆着的饭团。
深市不比家乡,其实就算是在家里的县城,带孩子时买一辆婴儿车也是人手必备的。
深市的工厂还未开工,顾盛安也无事可做,樊简就拉着他一起我儿童商城。
临出门的时候,石真梅还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小简,多给孩子买几桶奶粉回来。”
抱着孩子走出几十米远的樊简还能听到石真梅和邻居抱怨的声音,“都是她不想奶孩子,要给孩子吃什么奶粉,现在要她自己去买试试,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樊简的心头满不是滋味,并不是她不给孩子吃,整个月子里她都没吃到一只完整的鸡,一日三餐,一天二四小时,三餐要么紧凑,要么就是抱着肚子一阵阵的忍饥挨饿,还要一个人带孩子。
就算是头奶牛,也总得让它吃饱才有力气产奶吧?
樊简吃的不饱了,而且一出了月子石真梅就按照还未生孩子的口味来炒菜,重油重盐重辣,长久这样下去,能有奶才怪。
最重要的一点,不给孩子吃奶也是顾盛安提出来的。
石真梅的记忆果然是因人而异的。
也真是验证了那句话的真实性,盛世励精图治是男人的功劳,乱世兵荒马乱皆怪祸国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