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婚是一辈子一次的事,地方上的习俗,想必你们也都清楚,我们也不是物质的人,一定要求多么豪华多么盛大,只是这一道酒,应该是怎么也不能少的。”
这是妈妈的底线,对嫁出一个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最低,最不能逾越的底线。
顾盛安低头,如圆月形的指甲间轻轻拨弄的着果冻襁褓的带子,“我知道了。”
石真梅和顾淮南被邀请到家里来吃午饭,车子停在楼下,石真梅背着一个拼接花纹的黑色包包,顾淮南双手插兜,两个人就这么上来了。
石真梅一进门就急忙从樊简的怀里将果冻抱走,坐在一边就开始对着熟睡的果冻逗弄起来。
顾淮南之前来过一次,现正端坐在长凳上和樊简的爸爸拉起了家常。
爸爸读书虽多,但他是个细口大肚的瓷瓶,肚子里装了墨水,要吐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樊简的不喜多言和他十分的相似,尤其是今天的事还涉及到樊简婚嫁之事,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妈妈夏华看穿了丈夫的拘谨,便从爸爸的身上接过重担和顾淮南谈论起来。
顾淮南的话多,并不是他多有才华, 只是他喜欢絮叨罢了,高瘦的体型在体重让他更接近一个女人,而这似乎又在某种方面赋予了他女人的特性。
没有正事的时候,他能将话颠来倒去的说,一遇到正事的时候,他又成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人。不了解的他的人难免会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妈妈在提出自己的条件之后,顾淮南就频频的往石真梅的方向看去。